“寂寂寥寥扬子居,年年岁岁一床书”

【怀柔】醉花阴

 

*(梁怀吉X赵徽柔)

 

*设定:徽柔重生


——想与她在这天地间,这亘古月下做着这风流情事。

 

 

宫中有碧池几方,皆乃活泉,且有专司为宫中贵人划舟的宫人在池旁侍候。


故而每逢夏日,宫中女眷皆爱于日暮时分泛了一叶小舟,亦或在舟上诗词唱和,曲水流觞,做些风雅事,亦或赏烟霞,消磨时光。

 

这日徽柔适才用过晚膳,一脸憋闷地说:“怀吉,我刚才,呃,吃撑了”,可怜兮兮,偏又有几分滑稽。


怀吉侧目瞧她摸着圆滚滚的小肚子,不由好笑,遂提议了要她去消消食。

 

听他这么一建议,徽柔突然生出了想要去泛舟的兴致。


她神秘兮兮地凑近怀吉耳边跟他说:“我得先派韵果儿去那里探探,没有人我们再去。我可不想看到许美人张婉容柳昭仪那些爹爹的妃子在此处,打扰本公主兴致。徽柔与怀吉的二人世界,可不能有旁人在。”

 

说完叫来了韵果儿,怀吉则转身去她的衣橱里寻了披风,又找了她喜欢的那套绿瓷酒杯,拿在手上,末了又带了宫中酿造的“醉花阴”酒给她装上。

 

徽柔懒懒地倚在美人榻前看他做这些动作,冲他眨眨眼:“知我者,怀吉也。”

 

既去游湖,她一定是要饮酒的,月下独酌是她的喜好,怀吉记着,她若要饮酒,最爱的便是那套酒杯。


如若没有,她独酌的兴致就会减半,而这夜间凉,披风自不可少。

 

怀吉早就在长久的随侍她的过程中,摸清了她所有的习惯,乃至于现如今又对她的小女儿心思又有了更深的理解,这让徽柔觉得,有他在似乎更加安心。

 

因为,凭借你一个眼神就能读懂你,并且还处处周到熨帖的人,往往似乎比高山流水难觅的知音还要难寻。


故而此时的徽柔觉得,自己是何其难得,又是何其幸运,能在世间遇到这么一个人。

 

思及此,徽柔上前不管不顾地抱住他的腰身,这些日子她又长高了些许,身量已经快到怀吉下巴了。


怀吉感受着她用她那毛茸茸的小脑袋在他怀抱里蹭阿蹭,一手拿着绿瓷酒杯,一手拿着披风,并没有多余的手能把她分开,只好任由她抱着。


下颌抵在她发上沉沉出声:“公主又想说有臣在真好了是吗,公主又忘记了,是有公主在,臣觉得真好。”


说罢在她的垂云髻上小心翼翼地印上一个吻,不敢让她察觉,只停留了三秒就欲离开了她的发。

 

徽柔却瞬间感受到了从她发间传来的温度,她狡黠一笑,转身凑近他的脸,踮起脚尖,在他欲离开时准确无误地捕捉住他的双唇。


然后在他嘴角轻啄一口,再心满意足地看着怀吉的耳朵生出可疑的红晕。

 

“你适才主动偷亲我。”徽柔望着他的耳朵兴奋道,怀吉装作平静的样子:“臣没有,是公主凑过来亲了臣。”怀吉并不承认,徽柔笑笑,也不与他计较,“好好好。”


语气有三分宠溺,两分调笑,倒像是在哄别扭的小情郎。

 

待韵果儿回来回了那处无人时,俩人收拾好,往碧池边走去。

 

徽柔屏退了那负责划舟的宫人,把桨递给怀吉,声音似与泠泠作响的湖水交融到一起,清脆好听:“哥哥,要辛苦你啦。”

 

怀吉接过她递来的桨,扶着她去那小舟上。

 

今夜无风,但有月胧明,那轮亘古月在湖光山水色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晕,照着一池的清冷孤光,也照在那叶小舟上公主和她的内侍的身上。


不远处有琴瑟相引,箫簧相合,丝竹管弦之音不绝于耳,想来是张美人又在奏乐给官家助兴。

 

徽柔突然觉得心下不是滋味,给自己满斟了一杯酒,一口饮尽,后望着怀吉的背影凄凄然道:“怀吉你说,为何天下女子皆拼了命挤进这宫中,明知这后宫有佳丽三千,能得官家,就是爹爹眷顾的不多,与别人分享丈夫,守着青灯独坐,她们真的幸福吗。”

 

怀吉正在划舟的手顿了顿,回头看她脸色酡红,显然有些醉意,遂停下走到她身侧,拿过一旁的披风给她披上,再摸了摸她微烫的脸颊,才回答她:“身不由己罢了。”

 

徽柔似乎不满意这个答案,饮了杯酒继续问他:“那如果怀吉是爹爹,也会这样么?娶一后宫的女人。”

 

怀吉侧头瞧她当真是醉了,都开始说胡话了,若是被旁人听见她把自己的内侍比作官家,她少不得被训诫,而他也少不得一通责罚。


但怀吉怎会怪她,把她的头往自己肩上移了移,让她的小脑袋靠在他肩上,才道:“怀吉不是官家,怀吉这辈子,只愿喜欢一个人。守着她,陪着她,看她哭看她笑。”

 

怀吉心想,倒真希望自己是官家,这样,他就能让徽柔,真正做整个大宋最快乐的姑娘。

 

徽柔对他这个答案很满意,她开心地站起来准备转个圈圈,却被怀吉拉住,她只好撅着嘴又坐下,瞧瞧绿瓷酒杯还有一个在旁边,遂满斟了一杯醉花阴递他唇边。

 

“怀吉,我们来喝交杯酒如何?”徽柔作势就要用胳膊挽住他的,怀吉顿了顿,脑海里好像陷入了天人交战。


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于礼不合,可是另一个小人儿却在说答应她吧,答应她,只要她能快乐,你什么都愿意为她做。

 

最后第二个小人儿取得了胜利,情感战胜了理智。

 

“好。”怀吉举起杯,俩人相交而饮。

 

徽柔觉得,这醉花阴她喝过无数次,今日的却是格外的醉人。

 

她喝完舔舔唇,目光停留在怀吉的唇上。

 

“怀吉,你饮的醉花阴香不香,嘘,别动,你让我尝尝。”

 

一秒,两秒,准确无误亲上去。

 

唇齿交缠,俩人交换着彼此的呼吸,像两条濒临溺死的鱼儿一样,寻着对方的唇舌来让自己存活。

 

怀吉似乎也醉了,他愣了片刻,便化被动为主动,揽住她的腰身,捧起她白玉瓷一般的脸,与她在这天地间,月下做着这风流情事,在徽柔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终于放开了她。

 

“公主找到答案了么。”怀吉喘着气在她耳边问道。

 

“醉花阴原来要这样饮,味道才是上乘啊。”徽柔恍然大悟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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